――“AS?”
“我在。”
“你哭了。”
……“我做梦了。”
茶杯被放在桌上,散发出氤氲的雾气。来人径直走到他的面前,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。
“你和泷清夏拥有过什么呢?”
犹豫了许久,他回答了。
“大概……是过去吧。”
卡斯拉恰略微偏了偏头:“如果可以的话,不妨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吧。”
A_01
约一年前的英格兰,伦敦城。来来往往的人们亦是忙忙碌碌,酒吧里放着舒缓的爱奥萨式的曲调,老板正在“吱呀”“吱呀”地不合时宜地大声擦拭一个高脚杯,还时不时拿眼睛瞟向吧台的另一端――
“小姐,不介意我坐边上吧?”男人的下巴上有些胡子茬,但是却显得分外有气质。要认真说的话,就是那种有些小帅,越看越耐看的类型。
他身边的女子坐在吧台上,没错,就是吧台的上面――普通人不会干她就这么干了。显得怪异而高高在上。
那个少女有着较为成熟的文静气质,但身高却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――不,似乎还不到一点。脖子上有个可爱的颈环,带着白色的蕾丝花边,又显得她更多了一份可爱的气质。
她摇晃着纤细的小腿,双眼阖着,手中白瓷的咖啡杯之中,咖啡微微伴着热气旋转,拉花早已不成形态。
“嗯。”她轻轻应了一句,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。
亚麻的披肩下,雪纺长裙飘动着,黑色的发柔顺的垂落,耳边的发却有些打卷儿。男人摸了摸鼻子,似乎对少女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些芥蒂,他干咳了一声。
“幸会,同是东方人,我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林鬼言。”
她还是摇晃着小腿。
“唐雪鸢。”她只是简单的说道。
“喂!林鬼言!我是要你问问那姑娘是来干什么的!没叫你搭讪!”
酒吧老板向着林鬼言大吼起来,但是其它客人仿佛是适应了这种分贝的吼叫一般,无动于衷。
林鬼言翻了个白眼。
但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这里可不是普通的来玩的那种酒吧。”他正色道,“要是来‘交易’的话……我觉得你还没有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。”
这里表面上是酒吧,实际上却是林鬼言所在教团的秘密联络点。
“教团会完成一切,只要你愿意付出。”
代价?
他看到少女疑惑的眼神,以及淡然之下的蔑视――奇怪,怎么会是蔑视呢?任何一种感情都不奇怪,可偏偏她高高在上。
“代价一直都在我这里――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受托人罢了。”
她说。
少女双臂交叉,咖啡杯从她的指尖滑落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于是褐色的痕迹蔓延。
“――但现在,我找到了。”
玩味的,怪物般的笑容,少女装着着这种笑容,纤白的手指抬起,缓缓向上。
“就是你啊,林鬼言。”
她指的是林鬼言。
――愤怒。
忽然身体里升起愤怒。
林鬼言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充溢着被探寻的愤怒。人在被挖掘出什么时就会愤怒,林鬼言也不遑如是――这个名叫唐雪鸢的少女调查过自己?
他看到她眼中幽深黑暗的光,凭着内心的理性,终究没有暴起。
“很好,林鬼言。”
她抚上柔弱的手掌,变戏法般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纹章。
常青玫瑰纹路清晰,是出自名家之手。
林鬼言面色一变。
金色的纹章饰以暗红的流苏,上面的纹路繁复,在光影下纹理明暗交织,竟是组成了“白炽教团”的“圣徒之阳”!
“圣徒有令,汝等当贴首听命。”
于是身后,所有人不顾手上是否还拿着什么,甚至连酒杯也掉在了地上。他们虔诚地单膝跪下――
“一切荣耀,尽归神明。”
无论是粗壮的汉子,还是优雅的绅士,尽皆低下头来,呢喃着宛如救赎的话语。这便是教徒――被什么所束缚的,是信者。
林鬼言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一切格格不入。
酒吧老板这才抬起头来,他看着少女,略显苍老的眼中流露希冀。
“能让我看一下吗……”
“――教宗的‘密仪’!”
希冀的眼神转变为铁火的交响曲。
少女跳下吧台,绕过林鬼言:“请便。”
她笑了笑:“不过教团的‘默语密仪’竟然真的是在酒吧里……让人刮目相看了。我是受教团委托的‘天眼契约者’。”
她转身,向林鬼言行礼道――
“――教团荣誉执剑者·唐雪鸢。”
“见到你很高兴,教团的边缘,‘败犬长老’林鬼言。”
林鬼言终于朝她单膝跪下,喉咙之中发出嘶哑的喉音:
“我已经不是长老了,我也不信神,小姐。”
“正如你是荣誉执剑者一般,我以前也只是个荣誉长老罢了。”他在“荣誉”之上加重了音节。
荣誉,是教团给予的,所以随时都可以收回。
林鬼言没有自己的荣誉,所以是只狗。而面前的少女有没有明白这一点,他不知道。
“可是你和教团的契约还没结束,那么你必须接下这一份委托。”
少女从老板手上拿回纹章,“密仪”代表着权力的把手,少女说的没错,他还没有解除和教团的契约,他……
无法反抗。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林鬼言。”
“――最后一次,把永眠带给他人吧。”
她如此宣告,命运的宿命就如此开始。
轰然向前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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